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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1eqС˵ > > 穿成女装大佬男配 > 第216页
    他趴在枕头上,睫毛耷拉下来,想事情。
    闻礼以为他困了,「睡觉吧。」
    文斯将枕头重新推回床头,拉过被子盖在身上,先是侧躺,而后又翻平身体。
    几分钟后,再没动作。
    闻礼躺在床上同样也没动,但他其实一直看着,又过了很久,还是没能睡着。
    也不知那很久到底是十几分钟抑或两个小时,直至闻礼坐起身,悄悄走到对面那张床边。
    床上躺着的人早已经睡得熟了,均匀的唿吸轻浅,搭在胸前的被子随之缓慢起伏。
    闻礼轻轻唤了一声「玟玟」,没反应。
    他俯下身,单手缓慢无声地支在文斯身侧,垂眸凝视他睡着的脸。
    便是再昏暗的光线也无法抹杀的吸引力,白天不能正大光明地看,只能在夜里像个罪犯似贪婪而深切地偷取些许打量的时机。
    这情景熟悉又陌生,上一次在巴黎的酒店里,不经意也有过如此近距离相对。
    但那时的心境大约也就是平静心湖被微风撩起一点涟漪,而现在,是止不住湖底巨兽的逃逸。
    一直以来闻礼都认为能完美做到控制自己的全部,什么时候可进,什么时候该退,然而今天他失策了,也失控了。
    第一次对自控力产生怀疑,他无比懊恼又颓丧,而对于文斯这个久不开窍的傢伙,也有些迁怒。
    但到头来,还是只能像个变态一样在这里。
    文斯仍旧睡得无知无觉,头髮柔软而服帖地搭在眉毛上,他不知道有人正看着他,那视线一路往下,从眼皮到鼻樑,最后是仿佛闭着又仿佛微张的嘴唇。
    这副样子毫无防备,愈发能挑起人内心最隐秘的渴望。
    闻礼终于放弃了抵抗,他缓缓俯下身。
    随着距离接近而来的,是唿吸交融的暧昧气氛,鼻尖与鼻尖碰在一起,嘴唇与嘴唇还隔着一层脆弱不堪的空气。
    即将碰触的时候,闻礼却停住了,半闭的眼睛睁开,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没有真的破开这最后的阻碍。
    但也未能彻底离开,而是改变方向,沿着文斯脸颊,停在他右耳下方脖颈侧后那个狭长纤细的伤处,而后嘴唇轻轻覆了上去。
    文斯似乎觉得痒,脸下意识往旁边挪动,闻礼稍作停顿,而后仍是继续沿着那道伤痕,辗转吻至新生头髮最柔软的深处……
    在那里,轻柔而坚决地,制造了一个隐秘的吻痕。
    「玟玟,」他低声说,「快点感受到吧,不要让我等太久。」
    否则,他恐怕会像今天那个看似无害却狡猾的兽类一样,先这样咬住他的喉咙,然后再,一口一口拆吃入腹。
    所以快点感受到吧……
    第八十四章
    文斯本来睡得很好的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觉得身上沉重,越来越喘不上气。
    手脚也无法动弹,好像鬼压床一般,而当他终于努力睁开眼睛,视野里映入粉色的天花板,和玲珑璀璨的吊灯。
    吊灯开着最小的光,朦朦胧胧聊胜于无。
    所以他这是回家了?回到闻思的房间?
    正在懵懂疑惑时,右边耳垂突然传来轻微刺痛,很快那痛感又被某种温热湿滑的触觉所取代。
    文斯禁不住浑身战慄了下,只听一个熟悉低沉的嗓音自耳畔传来,伴随着灼热的唿吸,距离近得仿佛直接在鼓膜处响起。
    「醒了?」
    文斯一惊,伏在他身上的人影缓缓撑起胳膊。
    男人英俊的面容逆着昏暗灯光,深邃瞳眸掩在微垂的睫毛下,如最深浓的泼墨,旋涡似将人牢牢吸住。
    他一手支在身侧,另一手朝这边探来。
    文斯还是不能动弹,也没法躲闪,只能任由那手挑起他的下巴,然后手指在皮肤上轻轻摩挲,动作温柔而暧昧。
    「闻礼……?」
    刚唤出这名字,文斯就惊讶发现,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女声!他不是男装同闻礼去鸽雪山的吗?怎么突然就女装和他在房间……
    断片了?还是在做梦?
    闻礼却似没听见文斯唤他,手指松开他下巴,指尖顺着脸颊一点点寻至耳后。
    「这里,是怎么伤的?」如同往常平稳又沉郁的嗓音,慢条斯理仿佛随意般询问。
    文斯感到耳后伤口,被指甲轻轻擦过时细微的痒,心里禁不住有点慌。
    然后他眼看着闻礼手指上抬,两根指间缠绕几缕头髮,是女装时候才会戴的假髮。
    「什么……伤?」文斯想说他不知道,但又觉得并不是这个问题。
    他既然戴着脖圈和假髮,闻礼应该拿他当姐姐看待的,那现在这样对他又是怎么回事?
    难道……他发现了……
    文斯瞳孔里隐约闪动着不安,但闻礼没有停止,那几缕长发从他指间滑下,落在文斯脸上,他手却不能动也没法拨开。
    模煳的视野中,文斯觉得闻礼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,而他的手从松开他头髮后,转而落在了他肩膀。
    「这里呢?」闻礼又问了。
    文斯竭尽全力低头看去,才震惊地看见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,双膝微弯,穿一条长到能彻底盖住脚的裙子,居然还是大红色的,而且好像那种半透明的丝绸料子!
    文斯不记得原主有这么件裙子,又羞又臊同时恐惧愈加强烈起来。
    但最惊悚的还不是裙子本身,而是他们现在的姿势,闻礼一条腿跪在床上,压着他的裙子,他身上穿的仍旧是规规矩矩的衬衫西裤,但偏就是这么禁慾的打扮,自己却是极为妖冶的装束,两人如此上下面对,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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